母亲于我,像是枷锁,像是梦魇,像是我不幸的来源,痛苦的深渊,为此我憎恨她,甚至憎恨所有人。
终于有一天,我的枷锁离开了。我不喜,因为我感觉手上少了什么,我不悲,因为我知道少了什么。
时光逆转,我坐在高中教室。当看着同学吃着母亲做的饭时,不禁嗤之以鼻,感概自找麻烦。翌日,数学课前,于案前如山中寻讲题,久寻未果,罚于后墙,望同窗皆有试卷在手,神态自若。不禁暗自落泪。
此生,我弄丢了那份试卷。
那份试卷一直被压在最下,她走时也是轻悄悄。原以为它不重要,总是把它放在最下面,藏在最下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她只是被我藏在了心里最深的位置,并不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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