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相信天道酬勤,没事儿就背书,连政治书都背。
老班在每周星期一的班会说:一个人如果连简单的政治都学不好,他就完了!
我撇撇嘴,他自己就是政治老师,他肯定这样说。
每节课都让我们在书上划线,让我们着重看,然后就开始吹水,吹着吹着就说:“哎呀,这个是你们高中才学的,不好意思超纲了超纲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超纲了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听不懂,云里雾里,雾里云里,我又在哪里!
哦,我在教室里,坐在我欢喜的人旁边,他是我的同桌。
想到这里,我就心满意足地笑了。
于是老班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他说:“丁琴,这个题你起来回答一下。小红的爸爸妈妈不让她上学,她应该怎么维护自己的权利!”
我刹那间魂归体内,我哪儿知道呀!
这时候,李浪把自己的书往我这边一摆,我把答案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中气十足地回答。
老班满意地摆手让我坐下,再三说道:“这个是今天的重点,同学们一定要知道,考试的时候是绝对会考的。当然,可能到时候要上学的不是小红,是小明。”
“有没有可能是张三!”数学课代表认真地问。
“如果是张老师出题的话应该是张三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
张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他每次讲数学题举例,都会说张三怎么怎么,张三又怎么怎么。
所以每次的平时测验,都有一些张三出现在试卷里面。
这天课上好好的,突然有人举手:“报告,钟兰兰课上看小说!”
于是钟兰兰脸色通红地站起来。
英语老师把她的小说书扔垃圾桶了,末了还说:“现在的孩子怎么啦,女的看小说,男生逃出去上网。”
下课后,钟兰兰趴桌子上哭,李浪把她的小说捡回来,拍拍干净,站在她旁边,憋红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周围同学起哄有之,偷笑有之。
我看着他又要哭,便喊了句:“钟兰兰喜欢吃瓜子,你去小卖部买包瓜子回来!”
他大踏步走后,钟兰兰突然回头:“丁琴,你是不是特得意!你得意不了太久!”
我看着她通红的脸,骂了句:“神经病!”
晚自习,大家都在看书。
就我在写写画画。
李浪问我:“过几天就期中考试了,你不复习写什么呢?”
我说:“我在写东西,我爱而不得,心里可特么暴动了,我要平静下来才能复习。”
他说:“写的啥,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急忙护住我的本子,万万不能让他看了。
“得了吧,左右不过是我!”他臭屁地说完,自看书了。
“你!”刹那间我又委屈又喜欢。
然后老师的粉笔头不偏不倚砸到我脑门上,我便只剩下委屈了。
凭什么,就因为他成绩比我好,粉笔砸我不砸他!
“是你是你都是你,我每天写的都是你,睁眼是你,闭眼是你,背书是你,刷题也是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到哪儿都是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和钟兰兰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都难受死了!”我哭唧唧说完,声音小得不得了。
“念咒骂我呀,复习吧孩子!”老师走到我面前,把粉笔拿走了,“气性真大,下次不扔你了!”
教室里一阵笑声。
我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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