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试卷改到有答案的试卷(把有答案试卷变成空白试卷)

改试卷改到有答案的试卷(把有答案试卷变成空白试卷)

首页技巧更新时间:2024-07-20 02:24:25

1.四姐回来了

心情郁闷地回到家中,抬头发现土房子透射过来的灯光亮如白昼,心中有些惊慌,“难道四姐回来了?她以前可是家里最‘浪费电’的了!”按照过年的时间,也差不多这几天了。

果不其然,院子里传来一通怪怪的普通话,正是四姐的语气。那灯光下的身影,可不是四姐咋的?

只见她一身新潮时装,脚蹬长筒靴,头发盘成了小山,脸涂抹得煞白,打扮得很摩登,很有南方开放的气息。

“四姐!”我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感觉,眼前的女郎真有点不认识了,原来农村的姑娘出去一圈之后,也可以变成这样?有些俗,也有些新鲜。

四姐还没变过来的普通话,让我听得很不自然,如木偶般试穿了四姐给带来的衣服裤子,顿时感觉神气了许多。

还没来得及追问南方的经历,就听母亲一直在嗔怪四姐不会过日子,还没来到家,就拉亮了所有的灯,不费钱啊?

得知四姐也是刚放下行李,我赶紧给四姐端水、递毛巾,行动快捷、带着拍马屁的成分,惹得母亲也含笑牢骚,“十五六年了,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四姐边洗脸边说起南方的见闻轶事,什么几十层的高楼全是玻璃了,一碗面十多块了,理个发成十几块了,车站的小偷骗子多如牛毛了……

我饶有兴趣地边听着,边猜想一次性饭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怎么用完就扔呢,岂不可惜?

四姐转头问我,“成绩怎样?能进班里前十名的话,给你二十块奖励,想买啥买啥!”

“前十名?前二十名也没指望,今天刚考完,别提多难了!”我很没信心。

“那明天不去了?四姐带你到邳县玩去!”

“不行,明后天得到学校帮老师改政治卷子去!”我想起数学、物理考的这么糟糕,肯定得拉总分,若是被分到了慢班,这个年可过的揪心了。

2.帮老师改卷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匆吃罢了饭,穿过热闹欢腾、年味十足的集市,来到了学校。

整个校园还处于沉睡之中,享受着这一个学期以来难得的轻松;在玉树琼花的冰天雪地里,操场上几只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屋檐下的冰溜溜一夜之间长长了许多,周遭的宁静冷清与前些天的嘈杂喧闹判若两处。

停自行车时,发现车棚里曹燕和梅香的车子,她俩一个是英语科代表,一个是语文科代表,估计和自己一样,也是被科任老师叫来帮着改卷子的。

因为学校规定,在腊月二十八之前,每位老师都要把各科成绩上报,谁批改不完,就得加班干活;好在有学生帮忙,一些年轻老师倒也落得轻松,在寒冬腊月的岁末年尾,他们边围炉打牌,边说笑逗乐,还在炉子边烤着山芋大快朵颐,一扫上课时严肃认真的模样。

身处轻松温暖的办公室,我庄重地比照着参考答案批改试卷,心情格外愉快:一则觉得老师看得起自己,让自己代为改卷,很有指点江山潇洒挥毫的快感;

二来自己在家也没大事,听着老师嘴里的趣闻逸事感觉长了不少见识,又自觉与老师们拉近了距离;

另外,身处平时禁地森严、神秘感十足的办公室,随意翻看浏览,倒也是别样神圣又新鲜的感受。

3.考得不好

前两天一过,批卷子的新鲜感便被腰酸腿疼和眼睛苦涩代替了,好在四个班的政治卷子已经批完,第三天应该比较轻松,一上午誊写完分数的话,还可以打会儿乒乓球。

想至此,我加快了朝向学校的脚步。

政治组办公室的炉子早灭了,顾不得生炉子,赶紧坐下誊成绩,直冻得手指冰凉,终于不到十点即大功告成。

刚要锁门去乒乓球室,就见走廊那头鬼鬼祟祟地来了两个人影,三班的耿败和李旭,两人冻得跟孙子一样,抖呵着跟我溜进办公室,学着成人递烟说好话。

我心知这两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果不其然,甜言蜜语转了半天,聊到政治成绩来,两人想问问成绩,看看考卷。

我借口卷子是沿密封线装订的,看不到名字。两人表示考试时都做了记号,随即连哄带抱的将我拉在一旁,着急慌忙地赶紧翻找厚厚的试卷。

找到之后,一看成绩,惨不忍睹,一个54分,一个42分,死记硬背的东西,真不知道怎能考得这么差?平时都忙着调皮捣蛋了,哪顾得上翻书?

上学期吴风得神经病的事情,这两人在其中也是为虎作伥。我平日里就不待见他们,见他们违反规定已然看到了成绩,就劝他们赶紧走,政治老师马上也要过来了。

两人磨蹭半天,又是讨饶又是许诺的,并亮了底牌,让我帮着改成绩。文科班也要分快慢班,两人虽然成绩不济,可也想混进快班去。

我承蒙朱老师的信任,怎能轻易答应这个不情之请呢?正在僵持间,班主任常老师走进来了,赶走了两个捣蛋鬼,让我过去帮着班级统计单科和总分,曹燕原本说好来的,直到现在也没出现。

生物组办公室暖和多了,还是常老师他们会享受生活。常老师交代好我该如何分门别类统计成绩,就和其它老师上街买年货去了,隔天就是小年夜了,虽都是光棍汉,但回老家也不能空着手,毕竟八中的老师也算是小镇上最高的知识分子了,乡里村里都十分看重呢。

接过来班主任递来几沓子各科厚厚的试卷,我有些兴奋,又暗自叫苦,兴奋的是可以对自己的成绩先睹为快,叫苦的是这么多的试卷,挨到中午也统计不完啊?

按捺住紧张的心情,我还是定了定神,根据卷宗上的笔迹,先行翻找到自己的各科试卷,语文105、数学68、物理72、化学115,英语118,总分只有478,500分都不到,比上次期中考试低了三十多分!

提前得悉成绩之后,我不免有些失落,新鲜劲儿随即被糟糕的总分沉重打击,誊写成绩的劲头也沮丧了许多。看着接二连三的高分从手边不断滑过,我心想这回可算是栽了,难不成真的会被划进慢班?

4.曹燕改成绩

正胡思乱想间,曹燕从外面闯进来了,手里攥了好几只笔。见到我也在,“你怎么也在?”语气中透着几分惊讶和不高兴。

“我本来帮朱老师批改政治的,常老师怕你忙不完,让我来帮你统计成绩。”我心想真是出力不讨好,这么冷的天,我不知道打乒乓球暖和啊?

“帮忙帮忙,越帮越忙,我自己能行的,你过来净添乱。”曹燕没好气地扬声道,似乎很不耐烦,“你能先出去下么?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刻一下统计总分的表格。万一你打岔,划坏了就白搭一个油印版。弄一张,可费事呢!”

“也行,不然我到前面玩会乒乓球,等会再回来。”我觉得曹燕今天挺古怪的,语气都带着颤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乒乓球室,黄辉、黄煌弟俩正各站球台一侧,虎虎生风地挥拍对打呢!

黄辉是一年前随父亲黄老师从宿羊山中学调过来的,刚过来时黄辉正好分在高一(3)班,和我同桌。两人在一学期的相处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我眼中,黄辉家庭虽是“书香门第”“城镇户口”,但为人坦诚和善,肯屈就和“农村人”交朋友,不像其它的教师子弟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于是,也实打实地和他交往,向他介绍周围村镇环境、陪他一起四处晃荡、领他到自己家中做客,两人还在暑假中深入野外田间钓鱼钓龙虾、爬山、挖姐儿龟、摘桑葚、下河游泳……..,

这些看似农家味十足的活动,让黄辉觉得十分新奇,不仅乐此不彼,还常常带着弟弟黄煌一起参加。

黄煌和我同岁,因此三人都成了好朋友。因为黄辉基础较差,学习上跟不上趟,黄老师就让他在高一留了一级,而黄老师恰好是我现在的数学老师。

虽然和我不是同学了,但两人相处的仍是很好,在校园里见面都亲热得很。凑个假期或星期天,经常约在一起打球聊天。

这不,我一出现在乒乓球室窗边,黄辉弟俩便热情地停下来招呼。

黄辉是宿羊山乡的乒乓球冠军,我哪是他的对手?不过,与高手过招,输不足叹,赢更可喜;而且高手高就高在能准确掌握落点、控制推挡节奏、延长回合时间,既给对手留足情面,又让对手感觉自己水平还行。

因此,我打起球来,真是酣畅淋漓,忘记了考试成绩不如人意的烦恼,闪转腾挪忙得不亦乐乎,好似和黄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骄傲的小尾巴刚要翘起,黄辉马上就冷不丁脆生生的反抽一板子,一招绝杀,我对他的全局驾驭能力真是又气又佩服,自己只好自我解嘲,说打球纯粹是为了热乎身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因为黄辉弟俩和我很熟悉,边打边聊,气氛很是热烈。

轮替了几局,我已是汗涔涔了,索性脱了毛衣只着衬衫上阵迎战;正打得难解难分时,听到窗外黄师母叫兄弟俩回家,听说家里来了亲戚。黄辉弟俩只好挂拍告辞,临走时,让我等会从他家门口走,借几本书给我在寒假里看。

抱着脱下的衣服,离开乒乓球室,本想直接回家的,后来想想在生物组办公室坐一下也是好的,毕竟常老师交代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结。

热气腾腾地回到办公室,轻轻一推门,发现里面竟然被反锁了。透过木门的缝隙,好似里面有人,正伏在桌前抄写什么呢!我顿时来了兴趣,披上衣服,转到办公室后面,轻轻爬上窗台,朝里一瞅,里面可不是曹燕吗?——这么神秘?还顶着门?搞特务工作也没必要如此神秘啊?

透过玻璃,就见曹燕并没有在刻油印版,匆匆划出的笔迹竟是碳素墨水,好像在涂改着什么!我心中先是疑惑,继而恍然大悟——曹燕不会是在改成绩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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