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是不是县里试卷统一(小学期末卷子县里是统一出题吗)

期末考试是不是县里试卷统一(小学期末卷子县里是统一出题吗)

首页技巧更新时间:2024-08-24 02:58:14

我们来到广西那坡县的一个边境小镇平孟镇,探访这里的九年一贯制学校——平孟学校。校领导给我们找来了坚持山区教学四十年的老校长,讲述他的教育情怀,他是看着这个学校从一个破败不堪的边境线上的学校,发展壮大的。现在,学校在镇中心,占地一两万平方米,这在“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寸银”的那坡县十分难得。现在学校不仅有塑料跑道,有电教室,还有食堂、教工宿舍,正在扩建一个图书馆。

我们跟校长说:“能否找一些同学来,我们听听他们怎么说,有什么想法。”校长一听,找来三位初中部的女同学。三个女孩都很漂亮,来自同一个村,学习成绩都很好。我们问这几位女同学:“你们有什么理想吗?”“有,我们将来想考上高中。”这个回答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以为,她们会说将来要当科学家、老师之类的理想,不料她们说“想考上高中”。原来,她们村就在中越国境线上,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考上过高中,最高学历就是初中毕业,更不用说上大学,所以她们将考上高中作为未来的理想。

我们是想找几位好学上进的好学生,带他到深圳,见见外面的世界,同时也将大山里孩子们的真实状况让深圳爱心人士知晓。在德隆乡初中,我们让校领导找来一位好学生。这位同学13岁了,个子矮小,看上去不过10岁左右。我们问他:“成绩怎么样?好吗?”“成绩好!”他几乎脱口而出,不加思索。我们问他:“上个学期末,考了多少分?”“语文40,数学20。”这算成绩好?我们很疑惑,问旁边的教育局工作人员,他说:“这个孩子特别不容易,父亲生病在外面打工,母亲跑了。他跟爷爷奶奶在家,坚持上学读书。上学期期末考试,是县里统一命题的试卷,他这个成绩,算是好的了。孩子没说谎。”

还是在那坡县,坡荷乡中学,我们遇到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她正在上英语课,非常认真,学生也很投入。我们一问,原来这位女教师大学读的是中文专业,她毕业已六七年了,来到学校后,因为一直缺少英语教师,校领导让她顶上,她服从了,把英语课教得很好。

老师姓岑,她后来跟我们讲了她的苦衷。她学中文,校领导让她教英语,考虑到乡村学校英语老师缺乏的现状,她同意改教英语。但她内心还是想教语文,因为这毕竟是她的专业。她担心这么多年,她的中文教学都荒疏了,今年开始,她索性兼教两科,任务更重了。她的先生和孩子都在县城工作,她一个人在乡下中学,这也让她感到很有压力。一方面,担心孩子没有母亲在身边陪伴教育,一方面看着眼前一双双渴望她留下的学生,又放心不下他们,两头都放不下,左右为难。

在这个中学,我们还巧遇了一位语文老师,他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湖南省人,已来了二十多年,在这结婚生子。他说坡荷这里已成了他的第二故乡,因为这里的学生、老师、领导都对他很好,他不舍得走。

在其它学校,我们得知,学校这几年招了很多老师,因为要完成上级要求的均衡教育任务(师生比要达到一定要求),而即使发了招聘书,当地也是招收不到这么多合乎条件的人员的。当地考出去的大学生,大多去了大城市,哪怕去外面打工,也比在当地当教师强,当老师的收入实在太低了(一个月新教师大概2700-2800元),所以,只能从贵州、云南、四川招。这些新进的老师,只要有教师资格证,就能做老师,有编制。但他们很多人,毕业于中等师范学校,学历低,教学能力不强,对参与教学进修培训的愿望特别迫切。

以那坡县为例,这个县共有1800名教师,其中230多人都是新招进来的老师。有的老师,在上大学期间,连逻辑都没学过,让他们教高中语文,他们很困惑,但没人教,只能硬着头皮上。

某日上午,百色中学三楼一间会议室,欢呼的声浪好像要将屋顶掀翻。一贯矜持的老师们像少女一般雀跃。

“琢文君·同一堂课”乡村教师培训计划走进百色,我们想先做一些调研,听听老师们对教研培训有什么意见、建议,这样才能有的放矢。

一位教了多年教师这样说:“我们现在作文教学是三个无,无教材、无培训、无时间!”在此之前的一次网络问卷调查中,5000多份问卷有2600多份填上了“有强烈的教研进修意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迫切。老师们说,“学生写不出来,硬写出来也是内容空洞”“只会写考场作文,八股腔”……问卷上的10几个学生写作难产的现象,他们都碰到过,恨不得全勾上。

“作文教学碰到很多困境,我们很困惑,学生写作很困难。”一位教学25年的老师一下子道出了“三个困”。她说,这些年来,她不断地思考,不断地尝试,但收效甚微。

“如果有一门课程能够让学生系统地、一步一个台阶进行训练,如果能让学生看得见成效,实实在在地提高写作技能,这样的课程我们不仅想要,而且是太想要!”

还有一位老师用一句顺口溜来表达他对语文教学、作文教学的困惑:“上辈子杀了猪,这辈子来教书;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

全科老师?来到百色后,这是听到的又一个让人讶异的词。

某日上午8:30,“琢文君·同一堂课”乡村教师培训计划一个小分队从广西靖西县县城出发,往十几里外开去,此去是拜访一位坚守乡村30年的老师。车子在山路上蜿蜒盘旋,像坐在大海上的小船一样颠簸,路实在是太烂了。一个半小时后,才到达靖西禄峒镇平江小学。

终于见到了廖兴桃。他已在大山里的教学点教学超过了30年,正常情况下都是带三个班,隔年招生,三个班的学生加起来,少的时候7、8个,最多的时候也就20来个,只有一间教室,复式班上课,一堂课轮着教三个不同年级,或是一、三、五年级,或是二、四、六年级,平均一个年级15分钟左右,所有课程都是他一个人。一周才回家一次,如果碰上下雨天,两、三个星期都回不了家。每次下山主要是拿米、菜、油、盐这些生活用品,十几公里山路,要步行两个多小时,还要不时用柴刀砍劈伸到小路上的枝条。最困难的是,几乎每年的春夏之交,山上都会缺水,他只好到邻村挑一担水,走上一个多小时挑上山,在接下来一个星期,就靠两桶水生活,脸都不舍得用水洗,只够做饭、喝水用。在这里,没有电,没有水,没有路,只有绵延不绝的大山。

“这30年,您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我没得办法,没有人呀。如果我走了,学生就要失学。”

廖老师的回答,让我们脸红。

校长的一句话,似乎是在伤口上神补一刀:“如果有人,谁愿意教复式班?如果有专科实力,谁愿意当全科老师?”

有一位老师,我们一共见了两次,一次是3月前往百色调研的时候,还有一次是5月去那坡培训的时候。

调研时,我们跟当地老师座谈,简单介绍了“琢文君·同一堂课”写作课程的主要内容,其中讲到:这门课程是问题导向的,针对学生写作中存在的问题,我们就来解决什么问题。学生写作,最大的问题是写不出来,而我们首要的解决之道是“弄清写给谁看”。

在培训课堂休息时间,这位年轻的老师带着兴奋来跟我们报喜:老师,你们的教学方法太管用了!真太管用了!上个学期期末,我们班只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交上了作文试卷,其余三分之二作文都没写;我们给学生讲到写作文要弄清写给谁看这个问题,到这个学期期中考试,已经有三分之二学生完成作文了。

她说:那坡是个贫困县,乡下学生起步特别差。刚入初一的新生,有许多字都认不全。要让学生对作文感兴趣,非常困难。

参加培训的老师们课后跟主讲老师蓝梭罗交流,也是满满的兴奋,他们说:“您的讲课颠覆了我的观念,犹如醍醐灌顶,让我们有茅塞顿开之感。”老师们的反应也让蓝梭罗有些吃不消:未授课前,大家对他的称呼是“老师”,授课后,大家都改口称他为“教授”,连后台调试音响的师傅也喊他教授。

“琢文君·同一堂课”是完整给当地老师讲一门课,这门课就是“作文,究竟应该怎么教?”,主讲老师蓝梭罗用三到四天时间,将这门课讲下来,上午下午连轴转,一天要讲6、7个小时,每天下来汗湿全身,累得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可是,第二天,当他站在讲台上,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显得特别兴奋。他说:“我站在讲台上,台下老师的眼睛当中那种求知若渴的眼神,让我欲罢不能。唯恐对不起那些前来听课的老师们,就想多讲一点,再多讲一点。”直到下了课,回到酒店,他才意识到,嗓子里像下了火,干涩,火辣辣地疼,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年来,由于压力太大,蓝梭罗得了严重的湿症,全身发痒,腿都抓烂了,但他一边吃药,一边坚持上课。

蓝梭罗的同学、特级教师张正耀老师在语文教学上造诣很深,每年全国各地都会邀请他举办几十场讲座,特别忙,但他听说老同学在广西搞教育扶贫,二话没说,推掉了多场演讲,来靖西、德保做了两场义务讲课。每次来百色,他在路上要花四天时间,他说:“百色老师非常单纯,非常可爱。听得很认真,我走了全国这么多地方,这样的培训,每天都坐得满满的,教室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我没见过。我还会再来。”作家王舒,主持人闫均也纷纷加入志愿者队伍,为了讲好课,花大量时间写作讲稿,数次修改,直到满意为止。

在百色那坡、靖西、德保、右江、田林等地,教育局、扶贫局协作领导都要到场,勉励老师学有所成,学有所得,学有所用。参加培训的老师们每人身上都有扶贫任务,除了不能推掉的工作,他们很少请假。这种认真、好学的态度,也让前来讲课的专家们非常敬佩,深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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