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95出生年的,出生在河南省的东部城市的一个乡镇里。
祖上几辈大概都在这个城市里谋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我的爷爷的妈妈是从古城那边带着爷爷和姑奶奶嫁到这边村里来的,这边的老爷爷还有一个孩子,和我们倒不是特别亲,据奶奶说他们那时在村里人因为是外人还遭受了不少排挤。不过到我这辈则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了。
我们一家人从爷爷到几位叔叔的开车技术都十分优秀,还有几位是大货车司机。爸爸也从小就让我体会开摩托车的快乐,有多小呢,大概七八岁或者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就像他开车毛躁没有被爷爷选中开车一样,我开车也有些顾头不顾腚,停车技术也有些一般,但是开慢点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的爷爷那辈从这里分到了土地后,一家人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也有六七十年了吧。奶奶生了五个男孩子,家庭实在困难,更要考虑几个孩子娶媳妇的问题。虽然长辈没有对我说过太多谋生的事情,但是从奶奶被迫把四叔送人就知道当时的困难了。
祖父在那时就是开大车的,来往拉一些货物,根据妈妈的说法,他的开车技术非常好,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剐蹭事故。根据奶奶说他也总是沉默寡言,还说这点倒是跟我和我那个大大爷很像,还说我爷爷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烟。
我的父亲在那个驾驶证查验不严格的时期也开过一阵子拖拉机,好像是给别人拉砖和一些其他货物,我还记得家里原来还有个拖拉机车斗。据说开拖拉机的时候车子连人还差点掉在黄河里,多亏同村的一个精明灵活的叔叔帮他把车子拉了出来。其实他的开车技术确实一般,同样是给家里拉土,别人的车子怎么拉也不会出毛病,他开的车不是陷进土里就是撞到了物件。
我的母亲年龄比父亲还要大个两三岁,不过她的身份证的年龄倒是小了两岁,出嫁后父亲才知道实情。
在我小时候,我们住的院子就挺大的,分东西两个大院子,东面靠北有住人的三间房子,挨着三间房的西面是一个厨房,后面还在西边院子搭建了一大间供羊,猪,兔子等牲畜轮换居住的简易砖瓦房屋。
后来,西边的简易房屋因为风雨的冲击倒塌了,也没钱修理,就在厨房的边上搭建了一个猪圈。
因为当时奶奶已经到了我家,她做饭用柴火,就在东边靠中间地方新搭建的小屋烧柴火做饭,旧厨房也就失去了作用,变成了储物间。
猪圈是用砖头、石灰堆砌着,上面还用了两块石头增加高度,猪圈的院墙比我那时的个头还高一些。
记忆最深刻的是盖房子供工人吃的饭菜是奶奶做的,她用盐和辣椒腌制成了辣白菜,我也一块吃这大锅饭。这个辣白菜的味道现在还留在我的心里,只觉得特别的爽口清脆,辣的还特别的过瘾,后来再也没吃过奶奶做的辣白菜了,想起来还有些流口水。
我们还从院子后的同村卖馒头的阿姨家买成袋子的杠子馍,一袋或者一袋半,两袋,直接从院墙处递过来。这新奇大气的操作马上引起了我的兴趣,觉得这样大家伙大口吃馒头,大盆里分菜的生活真有意思,而且吃起饭来感觉更香。
爷爷去世的很早,奶奶一直没有自己的老宅,从我记事到去城里上了初中,因为她总是忙着照顾各家的孩子,照顾我们姐弟两个的时间也格外长。
奶奶在我家时,我和我的姐姐还都挺喜欢交际的,我们的家里还不是太冷落。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沿着我家的墙头砖头凸出的地方爬上墙头,然后从墙头爬上更高的门楼,然后一行四五个人不管不顾的从两米多高的纵身跳下,摔的腿脚发酸却乐此不疲。
又或者坐在西边还没有拆掉的青砖墙上把青砖碾成粉末充当炸药,又或者是在门口的泥地上摔泥巴,玩玻璃球。
在我的初中时光尚未到来之前,我经常和朋友一起,嬉戏在本村和邻村的土地上,或是骑着我的小自行车轮番的载着他们走在那条约50米的煤渣道路上。轮胎不知道扎破了多少回,补车的时候却都是我自己去。夏天的煤渣道路,散发着热气和煤渣的腥味,如果再让我闻到那样的气味,我相信我还能更真切的感受到当时的场景。
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基本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提建议不被通过和理解的时候,因为我总是想玩的更花一些。这时候我虽然是有些不甘心,但是第二天也总又对旧有的玩乐又重新恢复了兴趣。
某年冬天特别冷,村北面的一条小河冻的结结实实,我不知不觉就到了那里玩耍起来。
虽然我觉得这条河在人家的房屋后面,又有点黑,怎么都像一条臭水沟,但看着许多小孩都已经玩起来了,也就不管不顾的滑冰然后佯装或是控制不住的摔倒,事实上河上也没有什么丑味。
我玩的倒是很开心,但不知怎么,我的脸竟然被抓花了,我都忘记了是怎么发生的冲突,也忘记了我是怎么打的架,后来大人给我说起有个小孩子抓花我脸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有些这有没有发生。
那些年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冬天的我和姐姐很多次都长了冻疮,小伙伴们也是一样。冻疮最初是几个红点点,痒痒的,很快就烂了,小创口逐渐变大,淌着脓水,挤压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噗呲的声音,除了有点痒和疼倒没有什么可怜可悲的思想,只觉得冬天到了,长冻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到清晨,我总是很少需要人叫,因为我们一家人的作息基本都是固定的,也正是那时的作息让我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吧。每顿饭,奶奶总是认真的对待,我和姐姐因此也吃的白白胖胖的,那时我总有些羡慕邻居的纤瘦身材,固执的以为我以前也是那么瘦的,只是后来变胖了!
看以前的一张照片可以看出,我七八岁时确实不算胖,身材适中,我印象中那是一张夏天拍的照片,穿的衣服虽然好看,却非常不适合当时的天气,不过拍出来的效果确实不错,稍圆的脸蛋特别的可爱。
我生命的开始是有一点冒险色彩的,我的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好像是有点大出血,一家人急急忙忙的就送她去手术治疗,而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有一段我和家人闹得不开心的时候,总是期待我是真的被人抱错了,有一天我能够找到我真正的家庭。
关于起名字的事情,我的大名是母亲起的,比姐姐多个字。她也说不太清起这个名字的原因。
小名是奶奶起的,冬天就叫冬冬,我现在回到了家乡,也习惯用这个小名,不过我更喜欢东东这个字,虽然我就是冬天降生的。
母亲总是抱怨奶奶在我半岁一岁前没有给予我太多关怀,只留她自己在城里照顾着我,奶奶一次都没去过。后来我问起奶奶,奶奶没有半分的犹豫,说出她那时要照顾家里的姐姐,有功夫了还要照顾其他的哥哥,做饭,喂养牲畜,处理地里的庄稼。我觉得妈妈的埋怨也没有什么道理,就算是交通发达的现在,奶奶进一次城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家里的人告诉我说,我在婴儿时期就表现出了能吃的优点,还在两岁左右的时候,就能干一大碗烩面,我的姥爷对这件事记忆犹新,那时的他们都怀疑我会不会撑出毛病来。
但是,聪明程度方面确是姐姐更胜一筹,据他们说姐姐在一岁前就学会了说话,而我则要晚上一年半载。
他们还总说姐姐在三四岁的时候还知道了体贴父母,父亲总会说起一件事,姐姐在三四岁时经过一个零食摊,告诉他,“我不要这东西,你没有钱,咱们不买。”
他们总会念叨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姐姐送人的那段故事,姐姐三岁的时候乖巧伶俐,但是父亲却得了病,时而疯癫时而正常。那时我们在城里住着,一天他正常了就把姐姐送给了开瓜子场的一家人。妈妈后来知道了就要把孩子找回,但没等她去找,对方看姐姐总是哭闹着要回家就把姐姐送回了,不然只怕我后来还真的见不到她了。
说起姐姐的传奇,她自己也是津津乐道,虽然很多时候我是有些不信的,因为我觉得她总是爱夸大自己。她说有一次在我小叔家那边住的时候,一次她被关在了屋子里,她很想出去玩,就自己顺着门板爬了出来,后来还在门边上睡着了,奶奶在门口见到她的时候大感奇怪。
还有一件事则给她留下了阴影,小时候她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被窝里的小猫咪给压到了,竟然给压死了。后来见到小耗子和猫咪等动物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害怕,不过我觉得后来的她害怕的表情倒是有些故意为之。
她那只小猫咪有可能是爸爸用火腿肠喂养的那一只,或是别的,我对父亲用火腿肠喂养猫咪是十分嫉妒的,因为我们在那时也很少能吃到这好东西。
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是我对苹果,梨等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成熟确是没什么兴趣的,只对弹玻璃球,打四角,面包,跳房子,玩弹弓等各种玩意感兴趣。冬天有个朋友跟我展示了烤玻璃球新玩意,就是把玻璃球放在火里或者烧火后的火炭里烤一段时间,然后再用凉水一激,玻璃球就会龟裂,然后用力向地上一摔,一个坚硬无比的玻璃球就粉身碎骨了,我在一个冬天里对这个玩乐方式很是着迷。
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我也记不清有多长,总是一段段的。最开始时是刚上小学,那时候奶奶还没有来到我家照顾我们,是妈妈在,只记得那时候冬天我和姐姐在家里用塑料桶子在大盆里洗澡,那时候也没有感觉到寒冷。
冬天我们四口人围坐在锅前吃东西,妈妈说父亲不能吃白菜叶,有叶就给我们吃,没有白菜叶了就要他喝菜汤,给我们吃菜帮。但不知怎么,虽然大家都笑着,但我能感觉到父亲一点也不开心,我也对妈妈的这种幽默也没什么兴趣了,还对父亲破坏气氛感到不满。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知道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一次下了一场大雨,院子里的水有膝盖那么深,我用家里的充气轮胎在油门墙前头的空地上扑腾着玩水,被家里人好一顿嘲笑。
一次在家门口的场地似乎是欺负了一个女孩,女孩的母亲找上了我,我不自量力的和她拉开架势斗了起来。
也有一天晚上,我听着母亲和姐姐哄骗我说要带我去看马戏,要我好好吃饭,我吃完饭才知道他们都在哄骗我,这让我很失望。
一次妈妈要训斥姐姐,我就哭着站出来说不要训斥姐姐了,我帮她受罚好了,妈妈看着我的样子也就没有训斥。后来走到街上,我要姐姐帮我一件事,她却不肯,我就把代她受训斥的事情拿出来说,她和妈妈都讥笑我,我感觉到很失望,自尊心让我以后很多次不想和他们说话交流。
后来妈妈再到家就是几年后了吧,她从南方打工回来。回来后爸爸他俩矛盾更是多发。父亲没工作,也要从她这里拿药看病,虽然她会给,但总是不情愿,两人因为这个由头来经常争吵。吵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母亲用钱和孩子作为由头开始数落,父亲性格更执拗,而且在母亲面前格外的放肆,几句话不合要么大声争吵,要么动起手来。
已经,说不清他们争吵了多少次,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记得他拿着家里的菜刀进到我们的房间里。我躺在红色的大床和暖和的被子里正在感受着温暖带给我的美好,他进来大声的吼叫,说要把自己的手指剁了去。
我大声的尖叫,想要阻止他这疯狂的举动,他反而问我为什么要尖叫。后来他又要对着我的母亲发疯,我就斥责他滚出去,被自己的儿子训斥,他自然是大发雷霆。吼叫着让我滚出去,我吓得不敢多说话,只能默默流泪。他又拿着刀晃荡了一阵,那时的我想破了脑子也想不懂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疯狂。
这样拿刀的事情应该就发生了一次,但是在我心里仿佛发生了上百次,那时的我虽然不知道逃避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已经在逃避这样的冲突了。
有一次,当两人再一次的发生冲突后,这一次听说是父亲要逼着和他一起去摸电门,母亲逃到了二大娘的家中。我心里万念俱灰,我以前就劝过母亲不要和他在一起住了,要出去,可是她却说为了我们留下,我对此不置可否,我不知道没了她的日子会怎样,但我知道现在这日子只会给我带来烦恼。
发生冲突后我没有理会母亲在不在,我只觉得这些事情我看不透,解决不了,还不如睡觉的好。不管他们是打架了还是吵架了,只觉得上床睡觉了事最好。二大娘却非要我去把母亲叫回来,我那时候就觉得她实在是多此一举,我为什么非要叫她回来继续争吵呢,这样的日子我一个孩子都受够了,他们这些大人还不明白吗。
后来母亲果然是离开了,她去了南方打工,家里也算是消停了几年,那几年里,奶奶变着花样的给我们做各种好吃的。用爸爸煮药的砂锅给我们炖菜吃,那是一种留在记忆中的美味,现在在这个家里我还总是希望能找回那个在火熄灭了还能咕嘟嘟冒泡的砂锅。
但是当时奶奶真是挺难的。
那时我家里几乎是家徒四壁,但父亲却是个爱挥霍的,那时候还十分爱赌钱。
奶奶总是要起早贪黑的去割些野菜去卖才能挣下我们的学费,生活费和父亲的买药钱,
有时候还拿些钱给父亲,但是父亲拿着钱就去了牌场。
说到牌场,有件事是关于姐姐的,听说那时她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母亲要他去喊父亲吃饭,父亲却一直不听,完了一场还要开一场,姐姐一气之下就牌场给掀翻了,我听了就很佩服和解气。
关于我,就是不太光彩的事了,那时我刚认识牌,看到父亲手里有三个白板,就喊着父亲你手里有三个白皮,虽然父亲拿这事来取笑我,不过却觉得是因为他的牌技一般,这个杠子开了也未必就能赢。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对他打牌甚至是他简直是痛恨万分,那时候我上了初中,我开着他买回来的二手电动车去姥姥家走亲戚。去的路上车子就出了点问题,回来时更是因为路上的雨水把车子打湿了,车子就坏了,不能动了。
我跟他打电话,他明显是在打牌,我知道他有个摩托车,能很快过来帮我拉着车子,就喊他过来帮我,他也答应着。
我等了五六分钟,再打过去,反复打了好几下,他才接,传来的还是牌场嘈杂的声音,我说你怎么还不来。
他可能是输了牌或者正在捞本,回了我一句我怎么帮你。
这让我难受万分,懒得跟他辩解,骂了一声,滚吧你。就准备自己推车回家,后来那破电车又发病一样的恢复了,我就骑车回了家。回家时,我本准备像姐姐那样把他的摊子掀翻的,但是我又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心情格外的糟糕。
回到家里,他看我一脸的不高兴,还说你这不是也回来了,你让我去帮忙我怎么帮你。感觉全是我的错一样,我嘴笨或者是不忍说出,都是你的破电车的问题,只好通过骂脏话来发泄。
我这时也彻底的死心了,骂完后两人不欢而散。从此之后很长时间,我们的关系数年间都没怎么缓和。
情绪的出现是一个累积的过程,那时候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一段时间,和母亲两人在城里,我上学,她卖些水果蔬菜。经过母亲的洗脑,对他打牌的作风深恶痛绝,对他乱花钱,没工作等各种事情深深的印在脑子里,甚至产生了他亏欠我的想法,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是后来的事,童年的事情还非常多,有趣的事情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也有很多,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的记忆到底是好还是坏,我不能按顺序记下发生的事情,而且似乎对过去发生的开心和伤心的瞬间总是记忆深刻,却不怎么能活在当下。
小学时期第一次去上课,我们学的是把豆腐切八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怎么做,苦苦思索也不知道,经过老师讲解才知道通过立体的切割可以实现,而且班里好像有同学知道,我觉得他们和老师都好聪明。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迟到了还是要打手板的,我好像只被打过一次,还挺疼的,后来就长了记性很少迟到了。
记不清是一年级还是半年级,我和同村的发小一起去强迫女孩子把她的看起来很精致的好多个作业本给我们。后来这家人找到了发小,发小就落下了坏名声,但是他也没有把我供出来,不过我内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虽然我只是从犯,但是还是从旁分赃了,我还记得有个笔记本上还有对方的名字。
后来三四年级的时候,我又跟着他一起去爬上了一个旧屋子,把别人家售卖的香和纸给偷掉和损坏了,因为我们本来目的是弄点钱花的。后来我拿回家一杆香准备放炮仗用,他拿了什么东西我忘记了。不知怎么,后来我又从奶奶那里知道这件事也东窗事发了,奶奶还劝我不要跟他学,我嘴里应承着心里却有些无语。
他的爸爸是个包工头,有一年过年回家给他带来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烟花,这让我很羡慕,他还说要给我一些,虽然后来也没给,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
说道与众不同,似乎我总是名声要比他们好一些,总是被家长们认定为好学生,有个家伙阴阳怪气的叫着我好学生,不过我有一段也去找他们玩,因为他总能捉到一些蜘蛛,养一些河蚌,还拿给我一些让我回家养,我把这些河蚌养在了买那个的酱菜坛子里,惹得家人又是一顿嘲笑。
他还做实验看塑料袋能不能承受火焰的炙烤,还会修理钢笔,我们还一起爬上他俩的平房上,我看着他家的两个平方间的梯子不敢过去,他也连忙说害怕我的体型把这个梯子给踩塌了不让我过去。
我和几个伙伴还一起在他家门口数数玩,我看着冬天的树干想着老师说的他们并没有死掉,只是暂时的冬眠,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黑疙瘩还能活过来。
不知道是上学还是生活,从那时我有些不自信起来,数数的时候总是觉得我会遗漏,做题时也总是粗心出现一些错误。
我想应该是母亲回来了吧,回来之后,她对我的字大加斥责,说我的字像蛇爬一样。
还在朋友到家时对我不能辨别正确辨别东西南北的方向大加嘲笑,让伙伴们一起来嘲笑我,甚至用鼓励别人的方式来气我。我对她的这种教育方式十分厌恶,但她和姐姐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以打击我为乐,我提前进入了叛逆期。
后来她让我做的事情我也都找借口不去,去城里玩我本该是新奇的,但想着要和她一起,再加上我有些晕车,还不知道要有什么讨厌的规矩,很多次都没有去。后来有一次我本来兴致冲冲去玩,结果被骗过去打防疫针,我死活不去,沿途走着就要回家。
她看我就是苦挠管不住我,索性就不让我打针了,让我自顾自的走,走到半路我迷路了。看着她在背后冷着脸,姐姐也一脸扫兴,我觉得有些后悔,但是想到能不打针还是有点庆幸。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做皮试,那在耳朵上取血滋味实在是给我留下了阴影。
那时候的我十岁左右,对她带给我的许多规矩实在是不能忍受。她管教我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一次我看奶奶在身边,我也气急了,就把头往墙上撞,这也没能引起她的重视,让我很失望。
还有一次我们吵起嘴来,我烦心的把她买给我衣服脱了去,然后坐在门口发呆。那时候我觉得这个家里太乱了,她总是操弄着各种是非,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到我时,总要指责我这个不对,那个也不对。
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能不能做的更好,应该还是想脱离管教。但是没有他们的养育,我又该怎么生活呢。
继续下来,应该是再大一点的时候了,四五年级的时候。那时母亲又跟父亲吵闹,日子还是过不下去,她就去城里打工,我又能和朋友们一起快乐的玩耍了。
说道和朋友玩耍,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就是她总是喜欢欺骗别人,还让我也这么做,这一点姐姐倒是学了不少,我则深恶痛绝,她乐此不疲的教,真的让我很厌烦。
比如她教我如果不想把东西分给朋友,就假装给他们吃,其实人家不一定会要的,又有一次,朋友来找我玩耍,我没有什么作业,她非要欺骗别人说我不在家,让我在家练那讨厌的字帖,我虽然一时对欺骗感觉有点意思和他们一起笑朋友被骗了,但是后来朋友对我好的时候就对她和姐姐更厌烦或者鄙视了。
这些事情确实造成了我交际上没有树立正确的观念,不过后来我离开她之后的不善交际应该是我的懒惰造成的吧。继续说回开心的事情,这在一个小短篇作业里面写过。
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天很热,还有些闷,我去朋友家里玩。他们穿的都很清凉,我们看了会电视,但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于是他们就去水缸里洗澡,兄弟两个,小的麻利的先去水缸里洗了一会,但是大的总在边上给他捣乱,摇晃着水缸说要让他洗的更刺激一些。
水缸里的水不停的洒落到地面上,大的脚下滑不溜秋的,但是摇晃的更起劲了。很快水就洒落了一多半出来,小个的有些恼怒的要出来,出来后小个的就跟他扭打了一会,两个人都打着趔趄的扭打。
打着打着就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在他们脚下被反复踩踏的混合着泥土的地面像是一个小小的游乐场,大个的先把小个的摔倒在地,小个的也拉着大个的腿不放手要把他也给摔倒。大个的看着小个的满身泥污,小个的则干脆双手把泥土抹在大个的身上,不一会还双双倒下,谁想站起来就被另外一个拉倒,小个的没大个的有力气,被拖拽着浑身的泥土就更多了。他们两个人一个率先放声大笑起来,另外一个也笑的止不住,我这个看热闹的也开始笑的前仰后合,喘不上气来。
很快两个人不满足于小小的场地,就把一缸水都掀翻在地,还用厨房里的瓢往地上泼水,玩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玩累了大家才停下,大家浑身筋骨都笑了个透彻。
我小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挺多的,据说我曾经被狗咬过三次或者四次,记忆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在姥姥家,我骑着我的小自行车在他们庄子里穿梭,姥姥家屋子后面的一条恶狗就向我身上扑了过来,我向后跑时,被狗咬到了屁股,去医院打了一星期的狂犬疫苗。
另外一次是在邻村,也是骑着自行车,跟着本庄的大孩子在各个村子里穿梭,经过一条小路时遇到了一只大疯狗。我们骑的飞快,惹毛了大狗,他先过去的,大狗要去咬他,他就赶紧下来把自行车横在身前,我还没反应过来,恶狗就再次咬到了我的大腿,我只能又去了医院打针。
按照父母的说法应该是还有一两次的,我记不清在哪里了。
还有一次在姥姥家差点被拖拉机给撞到了,当时拖拉机正在后退,我正躲在玉米秸秆的洞里玩捉迷藏,我的背后是一个砖垛。车子突突突的后退,先是撞到了玉米秸秆,我又懵了,后来车子就撞到了我,我被挤压的有些懵懵的,却不知怎么好像是有些呆的喊不出声来。
幸亏周边的人多,有人眼尖发现了我在后面喊住了司机,我的母亲还让对方给了几元钱,说是把我吓到了,要买点零食哄我。
说道危险的事情,小时候父亲还没有卖掉拖拉机的时候,有一次他去拉树枝,要我坐在边上给他打减压,我是坐在拖拉机的左边车轮上的铁板上的,也没有什么扶手。减压就是板着拖拉机的一个小铁棍,他让松的时候我就松,我的这门手艺挺不错。
就在一个上坡的时候,我一个没坐稳掉落了下来,可巧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脚把我提了上来,虽然我掉下去可能不像他说的被轮子压到,但是头朝下掉下去也得受点伤。
说道危险的事情,我最不开心的就是小时候家里的电闸了,父亲虽然能接电,但总是个二把刀,接了电不去好好的照顾安全。
接水井的电闸横接在搭起来的粗树枝上,下雨的时候简单的用塑料布盖上,一次雨后他非要我去扳闸开水,蒙的一下被电电的浑身发麻,手指一疼,幸亏没有出现书上那种惨状,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电的威力,从那以后再也不碰那个破电闸了。他还笑我不敢碰,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电哪里肯定不是这么接的。
危险些的事情有,让我气急的事情也有。一次和朋友们去临近村子里的树林里摸爬蚱皮。从一片苹果地出去的时候,一个老头看着我们非要说我们损坏了他家的苹果,还说要我们把爬蚱皮都给留下,说这都是他们家的地里摸的。
我虽然只摸到了几个,但都不是在他家地里摸的,说道偷苹果,那时苹果都还没有个影子呢。我嘴有些笨,只是重复着不是从你地里摸的,也没人碰你家的苹果,不信你就去看。
但是这个坏老头明显是倚老卖老,我们几个小孩子也是不够齐心,看到有人先把爬蚱皮给了,陆续就都被老头把爬蚱皮给收走了。
之后洗澡的那个小家伙还笑话我为什么要哭,我可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其实本该说哭算什么,总比一声不吭就把东西交出去强。不过嘴笨的我一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随便的对着呛两声。
当时还正生气呢,气有人不够硬为什么要把爬蚱皮给这个坏老头,气明明大家没在这地里摸几个爬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更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坏老头,心里想着一定要记住这老头的地,回来把他的苹果全给他摘了扔河里去。跟伙伴说了我的想法,他们也没应声,我后来终究也是没有行动。
接着说点什么呢,好玩的事情还有很多,赶庙会算是一样。有几样好玩的事情,一次去赌钱,应该是压六个点的游戏,碗里有两个骰子,一次还可以压两个,有一个中的就不亏,两个点中了还能翻倍。
我连压了好几把,十把里有八九把都能做到不亏,还赚了几次。十几把下来反而挣到了一两块钱。
我开心的买了煮豆腐串,买了一碗五毛钱的凉皮,又捣了几回奖。这个捣奖就跟现在的开盲盒差不多,里面是一些便宜的小首饰,运气好了还能开出一盒棋来。就是那种兽棋或者西游记四大龙王的棋。
开始是反面的,每人属一边,然后不停的掀开棋子,把对方的都吃完就获胜了,要不是写这些这个摸奖,我都快忘了这个棋了。
接下来说点什么呢,其实我对父母的评价可能是有失偏颇的,但是那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可能是当时吃的太饱了,脑子里想的东西就太多了吧。
而且还准备说一下,为了不串联太多的时间跨度,这全部章节写的绝大多数都是初中以前的事情。
说道小学两三年级,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上学时我们班里有个学习很好的女孩,姓孙,我和她做了一年的同桌。有一次她要去老师那里问问题或是交卷子,我拉着她让她帮我讲题,把她的袖子扯的都有些变形了,被其他同学嘲笑了一番。其实在乡村,大家对男女的事情更加的敏感。
说道男女的事情,有一次我和邻居女孩一起去上课,就被班里的一个朋友给起哄了,我生气的上前挑战,结果被打翻在地,起也起不来,他让我喊服我当然不服。虽然后来他放开了我,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倒,我实在是很不开心,我的气性又大,以后再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还有就是小时候总有一种测字的游戏,根据两个人名字的笔画数来判断两个人是不是相合。我小时候是个花心又不敢说出来的人,不但喜欢学习好的,还喜欢漂亮的,就把笔画记下来对比合还是不合。一次被姐姐发现了,她非要追问我是谁的名字。
还有一次是我和另外两个或是三个女同学一起去参加镇上的阅读写作比赛,老师因为要上课没有带着我们,给了我们一些钱作为路费。没想到男同学们竟然爬到校园后面的破墙边大声的起哄,我气急的拿着土块扔向他们。不过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一个凑数的,因为我参加这种比赛总是名落孙山,那个学习最好的孙同学则取得了一个三等奖。
其他关于女孩子的事情呢,我记忆深刻的有一件是不太敢说的,那还是五六岁的时候,跟母亲睡在一起,总觉得母亲特别的亲切,晚上总要亲在她的脸上,甚至总要用脚蹬她的双腿间的地方。被她训斥之后还是一晚上要蹬好几次。由于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学习任何的规矩,也对类似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只能说这可能是因为模仿,或者是我出生时就带有的恶了吧。
还有关于男女关系的事情是在我看了电视剧学习到的一些东西,如果真说的话,小时候的我可真是个恶棍了。那时候的我竟然想要把天下所有的除了我自己家的人中,女人归我所有,男人归我指挥。
女人都放在我的一个超大的宫殿里,好看的就做我的媳妇,不好看的就帮我做工,男的都做奴隶,只有那些老的女人才许配给一些工作比较好的奴隶。我要让这些女人编织成一个大大的蹦床,我每天都可以自由的蹦蹦跳跳,都不用穿衣服的,他们围拢在我的身边作衣服。
还有一些事情是床上的事情了,我小时候可能是被父亲捏了几次那里,后来我自己也时常捏着玩,我的那里在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就开了。可能也在那时就懵懂的达到过最舒服的感觉。然后还因为尿频让老中医拿过贴肚脐的草药,如果再让我闻到我可能还能记起来。
还有一件很怪异的事情,那是三四年级的一天中午,我在板凳上,姐姐在床上正看着电视,没有大人在。电视里正演出一个外国电影。里面的男男女女都是外国装束,一开始电影还算正规,演着演着就不正规了。
一个放浪的欧美女性游走在一个个男人的车子上,房间里,用嘴巴做着那事。我看的下面发热,姐姐也看的不说话两个人都紧盯着电视机。
不过还是姐姐懂事一些,看着快到上课的时间了,就把电视关掉然后我们就去上课了,上完课后基本就把这个给忘了不少。
还有什么男女的事情没,应该是没有了。
接下来说点什么呢,说点和大爷一家的争吵吧。说道争吵,我现在也都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应该是那一次我们去大大爷家里借钱,但是大大爷的媳妇强硬的不借给,他家的大孩子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所以两家就大吵了一架,此后就不怎么搭腔了。
还有和南边邻居家的争吵,本来两家关系应该还不错,但是有一天邻居家的太太来家里串门,被我家的大黄狗给咬伤了,给对方看病后两家就没怎么接触了。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父亲又和这个太太起了冲突,姐姐告诉我不能再和对方玩了,要和他家断绝关系。
我也不知道因为啥事,也只能人云亦云的愤怒起来,用弹弓把玻璃球射向他家的院子,还好距离有点远,不然真把他家的玻璃打破了,估计还得引起新的矛盾。不过跟对方家的孩子本来是好朋友,后来有一段时间关系就没那么深,现在想来则根本没必要。
说到矛盾,小时候去父亲住院的病房里,那次的冲突让我印象非常的深刻。那是个精神病医院,医院里的很多家长脑子都不太正常,但是爸爸的一个病友人还不错,总是跟着爸爸重复着说,哥们有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这人西装革履的,看着挺像个成功人士。
但是我们姐弟正在父亲的病房玩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了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他进门就对父亲说你欠我的烟怎么不给我,把我的烟给我。
我父亲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但是对方应该是病情发作了,执意就是要来找茬。那人率先动手,和父亲扭打在了一起,姐姐特别的勇敢,拿着带来的伞站在床上帮着爸爸打架,更为可贵的是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对方的左肩膀有块很大的伤疤,还没怎么恢复,她就朝着那里猛戳。我看着伤疤就吓得叫起来了,哪还敢上前,就把脚上的拖鞋砸了过去,拖鞋反弹过来七八米,到南边墙壁边上的床下,我一直等到战斗结束才把拖鞋给捡回来,也有些恼怒懊悔我自己不敢上前帮忙打架。
打架的结果全是我方完胜了,父亲,姐姐和——我联手把这个恶霸打走了,院里也应该是派人把他给关起来了。这时候最初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又过来了,说着这个人脑子不正常,回头我替你教训他,然后父亲给他了一根烟,他又聊了两句就走了。
除了打架给我留下的印象深刻,医院院子里的大花坛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这个花坛里我认识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在那个下午,我,姐姐和她一起沿着花坛跑了一圈又一圈,认识当然也仅限于一块跑的这些圈的时间,不过也挺值得记忆的。
冲突差不多写完了,接着写写我不甘心的事情吧,一件事就是我觉得自己的智力挺低的。和同村的一个朋友玩耍时,这个朋友好像在新疆呆了几年,说话谈吐都带着有点见识的样子。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在看我家的一本脑筋急转弯,由于我是看过这个书的,已经会背了,所以他按照书里出的题目我都可以很快的回答上来,他觉得我很聪明,我当然也不能说出实情。
很快天要黑了,他要回家了,他提出给我出个难题,如果能够答上来他就自己回家,不然我就要送他回家。我等着他出题,他出的是狼,羊,菜,人的题目,这个题目我想了好久也回答不上来。
后来他把迷题给解答了出来,我觉得他好聪明,但是自卑让我干脆就毁约了,我没有按照约定送他回家,这让他对我很失望。后来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些,我的气度确实不大。
这样的话,好像也没什么说的了,那就用小学毕业典礼作为结尾吧。说道毕业典礼,我又想起了小学的最后一年。感觉每到了毕业班,管理总会松弛很多,气氛也总是很活跃,让我有些不习惯。
越是到了升学的时刻,班级里玩的越花,班里的老大也是我家后面邻居的小儿子,他在班里开始率先的赌钱玩纸牌。听说那个和我因为邻家女孩而打架的同学欠他好几百块,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和他们玩过一把不玩钱的,本来我可以直接一路赢掉,但是最后要赢的时候被一个六连的炸子挡住,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输了,应该是对方的牌技太好了,也可能是有猫腻我没看出来。
除了打牌,他还引领着另外一项风流,就是对女性的新的评判。他的一句“那个怀孕的校长的奶子真的特别大,我在厕所里看到过。”还用手比对着,让我如遭雷击,脑子里思索着这些话,后来的我竟然也在中午放学后偷偷的瞄过一次那个通过破洞可以瞄的女厕所。
还有就是一起去私立学校考试的事情了,那两年邻县的一个小学很火,听说比镇上的条件好很多。我们一行七八个人就骑着自行车,电动车到那里考试。我本来是去不了的,因为我很胖,别人带我会很费劲,没人愿意带我。后来还是这个老大帮我指派了一个人载着我,我们就去到了那里进行考试。
好像是也不需要带什么证件,人去了就行了,试卷上要填上父母的名字和手机号以便于考上了联系,我不敢把手机号填上去,想的是万一考上了父母估计也没钱供我上这个学校,我也不想多花他们的钱,因为我觉得这会引起更多的争吵和麻烦。
当然我也就不知道我的考试成绩,来的时候同学说要带一份纸卷拿回去,方便以后让老师对答案。可是考场纪律是不允许带考卷的,但是我坐在最后一排,发考卷的时候正好多了一张,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交上去,就把那张大概是数学试卷揉成一团塞在了课桌里,然后考完试的时候带了回去。
老师就拿着那张揉皱的试卷讲解了题目,我看着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接着就是游乐场的事情了,大概在我四五年级的时候,游乐场特别的火热。第一次去游乐场是我和这个老大一起去的,我玩水果机特别的有天分,赢了十几个币回来,还给朋友分了几个币,但后来基本都在三国志,拳皇和其他游戏那里输光了。
后来我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场玩,姐姐请我滑冰,溜冰鞋都是双排轮的。顺着栏杆滑冰也没怎么滑倒,花了半个小时就学的差不多了,但是倒着滑一直没怎么学会。那时的溜冰场里就有男女拉着手滑冰的了,看着他们一会正着滑,一会倒着滑,在几个坡上也能自由快速的滑过去,实在是羡慕不已。
于是我和几个小伙伴就努力的练习滑冰,大踏步的走几步然后就可以滑的很远,很快我们也敢上坡滑了,但是和女孩拉着手的事情却没遇到过。我想他们和我一样都想赶快长大然后找个能拉手的姑娘一起滑吧。
之后呢,就是毕业典礼了,这个典礼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聚会,班级里有接近三十个学生和我们的班主任。大家在老大的指挥下把课桌围成一个长方形,围坐在一起吃着瓜子和糖,班主任老师也笑着看着我们,表情不再严肃。
吃的瓜子和糖是学生们兑钱买来的,有的一元,有的五角。这时候我又犯病了,因为我拿的是一元,我的脸上有个痦子的同桌只出了五角,我觉得他不该吃那么多东西,就把他的那一份要抢过来,我们两个差点扭打在一起,涉及到钱上我果然是锱铢必较。
说到这里呢,小学基本上就该结束了,但是还有几件事。有一次奶奶看到我和姐姐在玩过家家,就是一起躺在床上玩,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就认为我们大白天的躺在床上肯定没有好事,拿起扫把就狠狠的要打我和姐姐,这次奶奶是真的发怒,扫把不留情的打在了我和姐姐身上,我两个这时候摒弃前嫌,一致对外。我们两个离家出走到外面,等到父亲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和姐姐把想好的对策拿出来,要奶奶离开我家,不然我们就不回去。
这一次果然奶奶被迫搬到了为她修建的小屋里,我和姐姐跟着父亲吃了几天饭,或是下馆子吃烩面,或是啃馒头吃咸菜,几天后就不得不让奶奶再回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是常在河边走,一湿湿一身。那次把脸给丢到全村甚至外村的大小朋友面前了。那是一个冬天,我和朋友一起去村东面的河沟边上玩,他们沿着冰走到了一个木船上,我也想过去,但是刚走到一半冰就咔咔作响,我赶紧抓着柳树枝跳到了船上,但是我跳到船上后船就向河中心飘去。一时间我控制不住身体,只能抓住柳树枝不放,扑通一声我就掉进了水里,下身的棉裤裤子,秋衣都湿了。
这时候我想赶紧回家,有人却提议烤火,把我的衣服烤干,省的我回家挨打,我也就听了他们的意见。哪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火堆旁围了十几个大小朋友,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掉河里去了,问的我只能呆呆的看着火光发呆,后来还有人要我把裤子和棉裤脱下来烤,这样烤的快,我真是信了他们的鬼,后来不知道干没干,反正是穿着暖乎乎的回家了。
说道小伙伴们的玩乐,有一次在我家东南面的场地上,一群小朋友们不知道什么缘故都聚集在一起了,有接近二十个。大家围坐在一个圈里丢手绢。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绢丢在一个人的身后,这个人就要表演才艺然后再由他去丢手绢,唱歌,跳舞,翻跟头也勉强算。
那次人多,玩的也比较尽兴。不过结束的方式跟以往差不多,一个人说她不想表演才艺,其他人不愿意,就呛呛起来,这一帮那一派的纷纷喊出不玩了,就一伙伙的散掉了。
后来我和几个伙伴还在这个场地轮番的翻跟头,翻得天昏地转,头疼欲裂。
还有村庄工厂在这里放置木头的时候和伙伴们好一顿玩耍过,我们在这里玩捉迷藏,在木头上爬上爬下,钻洞玩。
天黑后这里更是成了游乐场,这是最适合玩捉迷藏的地方,我们一个个寻找最隐秘的地方,躲在一层层木头下的最下面的孔洞里,让别人怎么也找不到,急的他们抓耳挠腮。
有一次我去找朋友找不到,这个朋友就是那个老大,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在那个最隐蔽的位置藏着,但是我怎么叫他他就不出声。
于是我就在气的在那堆木头上面撒尿,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或者早就回家了,撒完尿后我也就悻悻的回家了。第二天姐姐说他果然在那个洞里,气的要打我,我上学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生怕他截住我打我一顿,看着他人高马大又能呼朋唤友的样子,我可是从内到外的害怕。
不过这个老大跟我家的关系挺好的,后来这件事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他确实是个玩耍的好手,有一次发大水,我们五六个人坐在河边钓鱼,他的钓鱼技术确实要高一些,还告诉我们要耐心。我好像是记得我也钓到了一条一尺长的鲫鱼。
后来隔壁村的一条河被人抽了水,下了药,他就进河里摸鱼。摸到了一条大鲶鱼,那条鲶鱼有他的手臂那么粗,比他的小臂还要长,他还拾到了几十个河贝,都给了我,又在北边的一条河里摸到了一只戈雅鱼,把他的手都给刺流血了,这条鱼背上有根刺,十分活泛。
这条鱼学名好像是叫黄辣丁,前几天在一个阿姨家的饭馆开业时看到了,他们这个连锁饭馆就是主营这种鱼火锅的,我看到这种鱼的时候想着我们还真是有些缘分。
他本来说要是她母亲不做那条大鲶鱼,就把那个有药的大鲶鱼也给我的,我脸上不置可否,心里是很开心的,觉得他拿我当朋友。不过后来他没拿给我,他的母亲应该是把大鲶鱼做成菜了。
我拿回家的河蚌也被奶奶油炸了,不过我觉得味道不怎么样,可能清蒸会好一些,而且我看着那么大个的河蚌炸好后就那么一点觉得有些不满意。
后来等到我们村南边翻坑的时候,我拿着个破袋子捡到了几十只虾回来,我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吃的。父亲看到了则很开心,用热油给我炸了下,我们两个津津有味吃着大虾,我心想下次还得去抓虾去。
又有一次村冬面的一条河快没水了,我也跟着大人下去准备抓几只虾,刚抓没一会就感觉腿上有点痒疼,伸手一抓,一只马鳖正往我腿里钻呢,我赶紧把他揪出来扔到一边,叫了一声跳到岸上。
边上人都叫我赶紧抽打,还有人叫我赶紧浇上点尿,我抽打了几下觉得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因为没有浇上尿。心里却总是怀疑马鳖是不是钻进去了,钻到了我的血液里,不久前才完全释怀。
还有呢,我家南边这个坑在我小时候泛滥过一回,那时候全村老少都在河边填沙袋防洪水。顺便还搭上了网子拦截上游的鱼,听说是别人鱼塘里的鱼下雨都冲着这条河道冲走了。
鱼果然是不少,拦截的鱼足足有两大盆,不过分给全村几十户人家,每家也就分得四五条大鱼或是七八条小鱼,不过最后剩下的一家得的确多是像蛇一样的黄鳝,看的我既眼馋又心悸。
说完了河沟捕鱼的事情,还可以说说河沟边打架的事情,一次我走在放学路上,突然听说我的堂弟被人给打了,打人的这个人就在河边那站着呢。
我问了他一声是不是他打了我弟弟,他也不答话,看来是真的了,我就以大欺小起来。我的打架手段实在是不高明,绊了两下也没有把他绊倒,只好一侧身用力一压,把他重重的压在身下,起身拍拍身子逃走了,怕人来家长我家里找麻烦,就逃到了堂弟家。
还有一次堂弟的书被人撕碎了,我看着他被撕碎的书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竟然委屈的掉了两滴眼泪,我小时候的眼泪就是挺多的,跟个贾宝玉一样。
现在有些想念小学教学楼的穿堂风,楼后面的小花园。
新教学楼后面东北角的那一间小小的半年级的教室我在那里上过学,现在想来那后面的一排教室应该就是我的父辈们读书的地方。
半年级教室南面一点有两间盛放着艺术品的老教室,后来废弃不用了老师就让我们搬东西到新的储藏室,那里有泥做的飞机,火箭,动物等,不知道是多少届的学长制作的,我觉得他们都是好样的,还有地图,教具等一些东西。
老师还让我们在新教学楼后面的花坛里劳动,为花儿除草,我还因为出汗多而受到了表扬,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我太虚,干点活就出汗。
学校里还有些记忆,两层新教学楼的东面有一片可以玩耍的空地,我们在那里玩沙包,跳马,在西面窄窄的胡同吹凉爽的风,玩四角和面包。教室前面的两侧有可以捉蜜蜂的花坛,每到夏天那些蜜蜂就躲不掉我们的魔爪,两侧花坛中间有带画的瓷砖墙,花坛里总是有数不尽的掉落的柏树枝,有新的,也有旧的。
教学楼正中间有一个挂着的需要人来敲动的老铃铛,我还有幸替老师敲过一回铃铛。铃铛前面是一个圆圆的大花坛,上面松柏苍翠,再往前是五星红旗,尽管旗杆黑乎乎的,但是能登上这个高台,尤其是当升旗手,真是特别的让人骄傲。再往前就是过道了,过道两侧是我叫不上名字的绿化树,绿化树左边是操场,先是单杠和双杠,然后是操场,再往左就是一排枫树。
右边又是高大的松球和柏树了,去里面玩的时候得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会被松针扎到了。
忘记说了,这片松柏林的北面其实还有一片空地,这里也可以进行集会,汶川地震的时候校长就告诉大家要踊跃捐款,为灾区人民做贡献。我也很无奈的被捐款了,那天我丢了五毛钱,有人捡到了,走到前面后校长说你是不是要用这五毛钱捐款呀,我当然只能点点头了。
空地的东面就是一个小卖部了,这里是学生的销金窟,如果一个小学生拿着钱不在这里买辣条,汽水吃还叫有钱人吗,没有钱老板娘看你的信誉还会借给你点钱让你记账。
说到老师,语文老师除了让我们抄写课文外,也总会布置一些在白纸上画板报的任务,这个老师竟然还教过我的父亲,估计教他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呢,教我们的时候已经是个开始变老的中年人了。
课上老师也会让我们学一学毛笔字,有时候下课前也会让有才艺的同学表演一段戏剧,等到讲试验课的时候,就把小型的古老投影仪拿出来给我们上课,一次领导视察表演时还教给我们一首毛主席的七言律诗,七律·长征,那是我挺感兴趣的一首诗。后来这个老师不知道是自己下岗了还是被迫下岗了,到了木板厂做起了工人。
体育老师是个帅小伙,姓牛。
数学老师应该是校长,对没有完成作业的同学很严厉,一次把没做作业的同学叫到台上挨个和黑板来了个重重的亲密接触,我也接受了这个教训,所以记忆就很深刻。
学英语一开始是很松闲的,老师让我们用汉字标注出读音,然后就让我们走出教室,坐在长凳上大胆的读出来,于是每当英语课我们也就鬼畜狼嚎的诵读着英语,然后开着玩笑。
关于学校差不多就这么多记忆了,小学毕业后我还参加了一个辅导班,是学校推荐的。主要是学一些英语,元音,辅音。认识了其他学校的一些学生,他们的英语教学比我们的要好一些,对这些内容比较熟悉,不过我座位边上的两个家伙上课时总要挤我,我膘肥体壮的哪怕他们挤,下课后我们就一起去院子里玩滑梯,几天的补习很快就过去了。
快上初中的时候去查分数,我的名次一般,在班里的名次也是四五名,当时我心里就想着,看来我在镇里也没能数上个前几名啊,比我能的人还有很多啊。
不过我的母亲还是执意要我去参加市里重点初中的考试,我竟然通过了,但并不是免费的,好像只有前两百名还是三百名免费,虽然我不太想跑那么远上学,但是家里是她当家,于是她也就下了些本钱让我去市里的重点初中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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