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生命是场开卷考试,
可我们连标准答案的纸角都摸不着。
既然终点都是归零,
不如把日子过成即兴的诗,
允许错别字,允许跑调,
允许在逗号处跳一支胡来的舞。
三十岁是刚拆封的蜡笔
三十岁哪里是凋零的开始?
分明是拿到了人生第一把完整的调色盘。
前十年在父母画的框里涂鸦,
后十年在试卷的横线间找答案,
现在终于能在生活的画布上,
用口红画彩虹,用咖啡渍泼星空。
没有大人催你九点回家,
没有孩子拽你衣角讨糖,
这个年纪啊,
连晚风都识趣地绕过指缝,
只留下恰到好处的自由。
在时间沙漏里当粒任性的沙
翻翻族谱,连曾祖父的名字都模糊成墨渍,
百年后谁记得你熬夜改的PPT?
不如把人生当成游乐园的通票:
过山车尖叫时抓紧邻座的手,
旋转木马上对着镜头扮鬼脸,
棉花糖黏在头发上就笑成一朵云。
那些让你失眠的KPI,
放在宇宙尺度上看,
不过是流星划过大气层时,
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伤口是星星住进皮肤里
深夜舔舐的伤,
总有一天会笑着指给月亮看:
“瞧,这里曾住过一只迷路的蝴蝶。”
生活给的创可贴总是印着花纹,
淤青会化成锁骨上的银河,
而结痂的旧事,
终将成为茶余饭后的下酒菜。
要相信,
能修补灵魂裂缝的,
从来不是时间,
而是你亲手点亮的星光。
他人目光是早市的雾气
同事的闲话、亲戚的打量,
不过是菜场鱼摊溅起的水花,
太阳一晒就了无痕迹。
天鹅何必向乌鸦解释云端的风景?
柠檬甜不甜,
留给蚂蚁辩论会去吵。
你只管酿自己的蜜,
顺便在路过蛛网时,
抖落一身他人审判的露水。
当下是永恒的零钱
用舌尖接住融化的冰淇淋,
用脚趾勾住海浪退却时的细沙,
把地铁邻座婴儿的咿呀当情诗来听。
生命最奢侈的挥霍,
不是买下整片星空,
而是肯为一片落叶驻足。
毕竟千秋万代太虚妄,
此刻睫毛上颤动的阳光,
才是确凿无疑的永恒。
终章:做自己的野生哲学家
如果非要给人生下定义,
就说它是盒抽不完的纸巾——
有时擦泪,有时包糖,
偶尔折只小船放逐心事。
当世界又要给你贴标签时,
不妨把说明书折成纸飞机,
然后对着天空喊:
“这一局,
我选择潦草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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