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卷子”
文/九画
停电了,突然一切都很安静。
平时就比较喜欢点蜡烛。
正好派上用场。
今天和先生聊起关于“卷子”
借先生的书快看完了,后半部分写的是比较专业的古琴内容看不懂,也不想看。
可能是天太冷,蜡烛在罐头瓶上粘不住,一不小心给书面滴上了烛液,着实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杨典大哥。
杨典1972生于重庆,现居北京,作家,古琴家,画家。出身音乐世家,自幼随父学习音乐,1981年开始学习绘画,1987年开始文学写作。
主要作品有随笔《孤绝花》《狂禅》《打坐》《肉体的文学史》,古琴音乐理论、随笔与喜剧集《琴殉》,音像作品《移灯就做》………等等
可我还是比较喜欢杨典大哥的《卷子》。
说起“卷子”听先生讲来,的确很有趣。
“卷子”是作诗之人,在抄表古今话语之精华,随身携带,以防苦思冥想,作诗不及时,随手打开看看,以发兴也,并做以补漏的工具。
先生讲得生动有趣,时不时还看看墙上的画作,随手再做一做比喻。时而闭目,时而搓搓手背…时而发问:“你说给你面前一杯水你能想到什么,可以写一万字,也可以写十万字,也可以写一百万字……”此时我感觉先生有点像小孩子里的大王,头微微上仰,眼睛眯着小缝,泯着嘴,几根长长的眉毛似乎也比往常竖得更直一些,一副很是胜利的样子。
我听得有趣,但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先生的“卷子”。这里面东西装了很多鸡零狗碎、家常骨肉、文史杂记…等等,是时间堆砌起来的年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适合的“卷子”,其本身就是包罗万象的一种概念。只要你愿意打开,这里面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些念头。
先生讲得很精彩,仿佛他在我的“卷子”里。
很多关于如何写作,如何吃饭,如何去纪念,如何去核酸,核酸如何撅着屁股,如何性冷淡,如何防止避用套过剩等等。
其中关于“传承”讲了一个多小时,说到固原的李师傅从一块块青砖砖,一段段长城说起,一个人没钱去看护便买了摩托车,摩托车都骑坏了好几辆,衣服只穿劳保店的,第一是便宜,第二是耐用,为了保护历史古迹,遭遇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一些故事。我听得懂,我知道先生所说的传承为什么是天选之人。
很难想象“传承”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人的使命。老罗也是其中之一,生在平罗县,一个孤独又寂寞的老者,让古建筑融化在自己的“卷子”和血液里。
玄奘的“卷子”装的是《心经》: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至今
我的“卷子”还是“卷子”且随身携带。
只为求解世间念念不忘的奢谈。
以便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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